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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夫人前蜀 886 — 926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886—926 【介绍】: 五代时前蜀王建妃。
亦称小徐妃
王建时,进位淑妃
光天元年,进位皇太妃
王衍咸康元年,随前蜀后主王衍后唐
次年,送入,途中与其姊大徐妃赋诗,凄惋动人。
至秦川,与其姊及王衍同时被杀。
有《花蕊夫人宫词》。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赵翼《陔余丛考》卷三九二,名号为花蕊夫人者共有3人:一为南唐后主李煜妃,南唐亡没入宋宫,后为赵光义(晋王)所杀,无诗传世。
二为前蜀主王建妃、王衍母,因其姊亦为王建妃,故史称小徐妃
姊娣倍受宠幸,纵引王衍污乱失国,后母子均唐庄宗所杀。
三为后蜀主孟昶妃一说姓徐一说姓费青城(今四川都江堰市东南)人,能文,蜀亡入宋宫,为太祖所宠,口诵国亡诗。
世传《花蕊夫人宫词》,《全唐诗》编为1卷,系于孟昶妃名下,而浦江清则以为系王建小徐妃所作,见《花蕊夫人宫词考證》。
《全唐诗续拾》补诗2首。
唐诗汇评
花蕊夫人
-926),姓徐
父耕,为眉州刺史,二女皆国色。
长女为前蜀王建贤妃,称大徐妃,次女为王建淑妃,称小徐妃,宫中号花蕊夫人
王衍继位,尊为皇太妃
蜀亡,随王衍降唐,被杀。
又,后蜀孟昶费氏(一说姓徐),亦号花蕊夫人青城(今四川都江堰西)人,降宋后,宋太祖召入宫中,有宠。
全唐诗》中小徐妃存诗八首。
另世传花蕊夫人《宫词》百首,《全唐诗》归入后蜀孟昶名下,浦江清考定为王建小徐妃所作,内中且羼入诗人王建等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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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
起来庭户悄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屈指西风几时来?
不道流年暗中换世传此诗为花蕊夫人作,东坡尝用此诗作《洞仙歌》曲。
或谓东坡托花蕊以自解耳,不可不知也。
《诗源辨体》
蜀王孟昶花蕊夫人有七言绝《宫词》一百首,其词本于王建
大约以全集观,王语不雅驯,而花蕊时近浅稚。
世传其(按指花蕊夫人)宫词百首,清斯艳丽,足夺王建张籍之席。
盖外间摹写,自多泛设,终是看人富贵语,固不若内家本色,天然流丽也。
宋岳倦翁有《宫词》百首……其自叙略云:“诗发乎情,止乎礼义,当有以寓讽谏而美音容。
王建世托近幸,花蕊自处宫闺,言多涉于亵俚。”
韩愈中唐 768 — 82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68—824 【介绍】: 河南河阳人字退之,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
韩介弟。
德宗贞元八年进士
幼孤,由嫂抚养。
及长,尽通《六经》、百家学。
工诗文,自成一家。
经其指授,皆称韩门弟子
董晋宣武,辟为巡官
汴军乱,依张建封,鲠言无所忌。
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
上疏极论宫市,德宗怒,贬阳山
宪宗元和中,历迁国子博士中书舍人刑部侍郎
帝遣使迎佛骨入禁,上表极谏,贬潮州刺史,改袁州
召拜国子祭酒,转兵部侍郎,后以吏部侍郎京兆尹
卒谥文,世又称韩文公
有《昌黎先生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68—824 字退之排行二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郡望昌黎,后人因称“韩昌黎”。
晚任吏部侍郎谥“文”,后人又称“韩吏部”、“韩文公”。
韩愈幼孤,由兄嫂抚育成人
德宗贞元八年(792)进士第,三上吏部试无成,乃任节度推官,其后任监察御史等职。
贞元十九年,因言关中旱灾,触权臣怒,贬阳山
贞元二十一年正月顺宗即位王伾王叔文执政韩愈持反对态度。
宪宗即位,量移江陵府法曹参军
宪宗元和元年(806),召拜国子博士
元和十二年裴度淮西吴元济有功,升任刑部侍郎
元和十四年,上表谏宪宗迎佛骨,贬潮州刺史
次年穆宗即位,召拜国子祭酒
穆宗长庆二年(822),以赴镇州宣慰王廷凑军有功,转任吏部侍郎京兆尹等职。
长庆四年(824)十二月卒于长安
生平详见皇甫湜昌黎韩先生墓志铭》、李翱《韩公行状》及新旧《唐书》本传。
年谱多家,以宋洪兴祖韩子年谱》为较完备。
有今人徐敏霞辑吕大防诸家年谱之《韩愈年谱》,中华书局1991年出版。
韩愈唐代著名思想家及作家,一生以恢宏儒道、排斥佛老为己任,与柳宗元共倡古文。
宋苏轼称其“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潮州韩文公庙碑》)。
韩愈之诗与孟郊齐名。
韩诗中多有反映现实、抨击时弊之作,如《丰陵行》、《华山女》等。
又有咏怀述志及表现生活琐事之作,如《秋怀》、《赠刘师服》等。
内容较广泛。
当时元稹等人论诗扬杜抑李,韩愈则兼崇之。
李白之奇情壮思,杜甫之千锤百炼,皆影响韩诗甚巨。
韩诗风格雄奇壮伟,光怪陆离,《南山》、《陆浑山火》等大篇尤呈此貌,司空图称其“驱驾气势,若掀雷抉电,撑扶于天地之间”(《题柳柳州集后》)。
然韩诗并不专以奇险见长,清赵翼云:“昌黎自有本色,乃在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
”(《瓯北诗话》卷三)其诗法之尤著称于世者乃“以文为诗”,即以古文之章法句式为诗(如《山石》、《八月十五夜张功曹》),且多议论(如《荐士》、《谢自然诗》),此于宋诗之散文化、议论化有极大影响。
后人之褒贬大多著眼于此,如宋沈括贬韩诗为“押韵之文耳”,“终不是诗”(见惠洪《冷斋夜话》卷二),金赵秉文则称“韩愈又以古文之浑浩溢而为诗,然后古今之变尽矣”(《与李天英书》)。
清叶燮论韩诗之历史地位曰:“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
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祖。
宋之苏、、欧、苏、王、黄,皆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
”(《原诗》内篇)韩集通行者,有宋世䌽堂本《昌黎先生集》,诗文合编。
诗集注本有清顾嗣立昌黎先生诗集注》、清方世举韩昌黎诗集编年笺注》等,今人钱仲联韩昌黎诗系年集释》尤能集前注之大成。
研究资料有今人吴文治韩愈资料汇编》,较完备。
全唐诗》存诗10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12首。
唐诗汇评
韩愈768-824),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郡望昌黎(今属河北)
贞元八年(792)进士第
后连辟为宣武董晋、徐泗张建封二幕节度推官
十八年,授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
因论事,贬阳山
顺宗即位,移江陵府法曹参军
元和元年,召为国子博士
旋分教东都。
河南令,召为职方员外郎,复为国子博士分司
后历都官员外郎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考功郎中知制语、中书舍人太子右庶子等职。
十二年彰义军节度使裴度行军司马,淮西平,迁刑部侍郎
十四年,因上书谏迎佛骨获罪,贬潮州刺史
量移袁州
穆宗即位,征为国子祭酒
兵部侍郎京兆尹吏部侍郎
卒,谥文
世称韩文公又称韩昌黎韩吏部
在古文、诗歌的理论和创作上都有重大成就,对后世有巨大影响。
门人李汉编其遗文为《韩愈集》四十卷。
今有《昌黎先生集》四十卷并《外集》行世。
全唐诗》编诗十卷。
字退之
邓州南阳人
贞元八年进士
宪宗朝累官刑部侍郎
潮州刺史
袁州
徵为国子祭酒
京兆尹御史大夫
吏部侍郎
长庆四年卒。
年五十七。
礼部尚书
谥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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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司空图《题柳柳州集后序》
愚尝览韩吏部歌诗累百首,其驱驾气势,若掀雷抉电,奔腾于大地之间,物状奇变,不得不鼓舞而徇其呼吸也。
退之笔力,无施不可,而尝以诗为文章末事,故其诗曰“多情怀酒伴,馀事作诗人”也。
然其资谈笑,助谐谑,人情,状物态,一寓于诗,而曲尽其妙。
此在雄文大手固不足论,而余独爱其工于用韵也。
盖其得韵宽,则波澜横溢,泛入傍韵,乍还乍离,出入回合,殆不可拘以常格,如《此日足可惜》之类是也。
得韵窄则不复傍出,而因难见巧,险愈奇,如《病中赠张十八》之类是也。
余尝与圣俞论此,以谓譬如善驭良马者,通衢广陌,纵横驰逐,惟意所之;至于水曲蚁封,疾徐中节,而不少蹉跌,乃天下之至工也。
苏轼《评韩柳诗》
柳子厚诗,在陶渊明下,韦苏州上;退之豪放奇险则过之,而温丽靖深不及也。
诗文各有体,韩以文为诗,杜以诗为文,故不工尔。
退之于诗本无解处,以才高而好尔。
《蔡宽夫诗话》
退之豪健雄放,自成一家,世特恨其深婉不足。
沈存中吕惠卿吉甫、正存正仲、李常公择,治平中在馆中夜谈诗。
存中曰:“退之,押韵之文耳,里健美富赡,然终不是诗。
吉甫曰:“诗正当如是。
吾谓诗人亦未有如退之者。
”正仲是存中,公择足吉甫,于是四人者相交攻,久不决。
……予尝熟味退之,真出自然,其用事深密,高出老杜之上。
如《符读书城南》诗“少氏聚嬉戏,不殊同队鱼”,又“脑脂盖眼卧壮士,大招挂壁何由弯”,诗自然也。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
韩退之诗,山立霆碎,自成一法,然臂之樊候冠佩,微露粗疏。
韩退之诗,爱憎相半。
爱者以为虽杜子美亦不及,不爱者以为退之于诗本无所得。
……退之大抵才气有馀,故能擒能纵,颠倒崛奇,无施不可。
放之则如长江大河,澜翻汹涌,滚滚不穷;收之则藏形匿影,乍出乍没,姿态横生,变怪百出;可喜可愕,可畏可服也。
苏黄门子由有云:唐人诗当推韩、杜,韩诗豪,杜诗雄,然杜之雄亦可以兼韩之豪也。
此论得之。
诗文字画,大抵从胸臆中出。
子美笃于忠义,深于经术,故其诗雄时正;李太白喜任侠,喜神仙,故其诗豪而逸;退之文章侍从,故其诗文有廊庙气。
退之正可与太白为故,然二豪不并立,当屈退之第三。
今观昌黎之博大而文,鼓吹六经,搜罗百氏,其诗聘驾气势,崭绝崛强,若掀雷决电,千夫万骑,横骛别驱,汪洋大肆,而莫能止者。
又《秋怀》数首及《暮行河堤上》等篇,风骨颇逮建安,但新声不类,此正中之变也。
钟云:唐文奇碎,而退之舂融,志在挽回。
唐诗淹雅,而退之艰奥,意专出脱。
诗文出一手,彼此犹不相袭,真持世特识也。
至其乐府,讽刺寄托,深婉忠厚,真正风雅。
读《猗兰》、《拘幽》等篇可见。
韩公挺负诗力,所少韵致,出处既掉运不灵,更以储才独富,故犯恶韵斗奇,不加栋择,遂致丛杂难观,得妙笔汰用,瑰宝自出。
第以为类押韵之文者过。
《诗源辨体》
唐人之诗,皆由于悟入,得于造诣。
退之五七言古,虽奇险豪纵,快心露骨,实自才力强大得之,固不假悟入,亦不假造诣也。
然详而论之,五言最工,而七言稍逊。
《诗源辨体》
退之五七言古,字句奇险,皆有所本,然引用妥帖,殊无扭捏牵率之态。
其论孟郊诗云:“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
”盖自况也。
《诗源辨体》
退之五七言律,篇什甚少,入录者虽近中晚,而无怪僻之调;七言“三百六旬”一篇,则近宋人。
排律咏物诸篇,偶对工巧,摹写细碎,尽失本相,兹并不录。
《楚天樵话》
昌黎诗笔恢张时不遗贾岛孟郊,故人皆山斗仰之。
唐诗为八代以来一大变,韩愈为唐诗之一大变,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为鼻祖。
宋之苏、、欧、苏、王、黄,皆为之发其端,可谓极盛,而俗儒且谓诗大变汉、魏,大变盛唐,格格而不许,何异居蚯蚓之穴,习闻其长鸣,听洪钟之响而怪之,窃窃然议之也。
韩愈之一篇一句,无处不可见其骨相棱嶒,俯视一切,进则不能容于朝,退又不肯独善于野,疾恶甚严,爱才若渴,此韩愈之面目也。
杜甫之诗,独冠今古。
此外上下千馀年,作者代有,惟韩愈苏轼,其才力能与抗衡,鼎立为三。
韩诗无一字犹人,如太华削成,不可攀跻。
若俗儒论之,摘其杜撰,十且五六,辄摇唇鼓舌矣。
《唐音审体》
唐自李杜崛起,尽翻六朝窠臼,文章能事已尽,无可变化矣。
昌黎生其后,乃尽废前人之法,而创为奇辟拙拗之语,遂开千古未有之面目。
昌黎豪杰自命,欲以学间才力跨越李、杜之上,然恢张处多,变化处少,力有涂而巧不足也。
独四言大篇,如《元和圣德》、《平淮西碑》之类,义山所谓句奇语重、点窜涂改者,虽司马长卿亦当敛手。
《唐诗别裁》
善使才音当留其不尽,昌黎诗不免好尽。
要之,意归于正,规模宏阔,骨格整顿,原本雅颂,而不规规于风人也。
品为大家,谁曰不宜?
韩昌黎学力正大,俯视群蒙;匡君之心,一饭不忘;救时之念,一刻不懈;惟是疾恶太严,进不获用,而爱才若渴,退不独善,尝谓直接孔孟薪传,信不诬也。
韩昌黎生平所心摹力追者,惟李杜二公。
顾李杜之前,未有李杜,故二公才气横恣,各开生面,遂独有千古。
昌黎时,李杜已在前,纵极力变化,终不能再辟一径。
少陵奇险处,尚有可推扩,故一眼觑定,欲从此辟山开道,自成一家。
昌黎注意所在也。
然奇险处亦自有得失。
少陵才思所到,偶然得之;而昌黎则专以此求胜,故时见斧凿痕迹。
有心与无心,异也。
其实昌黎自有本色,仍在“文从字顺”中,自然雄厚博大,不可捉摸,不专以奇险见长。
昌黎亦不自知,后人平心读之自见。
若徒以奇险求昌黎,转失之矣。
昌黎诗中律诗最少,五律尚有长篇及与同人唱和之作,七律则全集仅十二首,盖才力雄厚,惟古诗足以恣其驰骤。
一束于格式声病,即难展其所长,故不肯多作。
然五律中如《咏月》、《咏雪》诸诗,极体物之工,措词之雅;七律更无一不完善稳妥,与古诗之奇崛判若两手,则又极随物赋形、不拘一格之能事。
马允刚《唐诗正声》
韩昌黎在唐之中叶,不屑趋时,独追踪李杜。
今其诗五七言古,直逼少陵,余体亦皆硬笔屈盘,力大气雄,而用意一归于正,得雅颂之遗,有典诰之质,非同时柳子厚刘梦得所能及,鼎足李杜,非过论也。
韩公当知其“如潮”处,非但义理层见叠出,其笔势涌出,读之拦不住,望之不可极,测之来去无端涯,不可穷,不可竭。
当思其肠胃绕万象,精神驱五岳,奇崛战斗鬼神,而又无不文从字顺,各识其职,所谓“妥贴力排奡”也。
韩公诗,文体多,而造境造言,精神兀傲,气韵沈酣,笔势弛骤,波澜老成,意象旷达,句字奇警,独步千古,与元气侔。
韩公笔力强,造语奇,取境阔,蓄势远,用法变化而深严,横跨古今,奄有百家,但间有长语漫势,伤多成习气。
韩诗无一句犹人,又恢张处多,顿挫处多。韩诗虽纵横变化不逮李杜,而规摩堂庑,弥见阔大。
《诗比兴笺》
昌黎以文为诗者,此不知韩者也。
昌黎无近文之诗者,此不知诗者也。
谢自然》、送灵惠,则《原道》之支澜;《荐孟郊》、《调张籍》,乃谭诗之标帜。
以此属词,不如作论。
世迷珠椟,俗駴骆驼。
语以周情孔思之篇,翻同《折杨》、《皇荂》之笑。
岂知排比铺陈,乃少陵之赋玞;联句效体,宁吏部之《韶濩》?
以此而议其诗,亦将以谀墓而概其文乎?
当知昌黎不特约六经以为文,亦直约风骚以成诗。
《艺概》
诗文一源。
昌黎诗有正有奇,正者所谓“约六经之旨而成文”,奇者即所谓“时有感激怨怼奇怪之辞”。
《艺概》
昌黎诗陈言务去,故有倚天拔地之意。
《艺概》
昌黎七古出于《招隐士》,当于意思刻画、音节遒劲处求之。
使第谓出于《桕梁》,犹未之尽。
《艺概》
昌黎诗往往以丑为美,然此但宜施之古体,若用之近体则不受矣。
是以言各有当也。
《岘佣说诗》
退之五古,横空硬语,妥帖排奡,开张处过于少陵,而变化不及。
中唐以后,渐近薄弱,得退之而中兴。
《岘佣说诗》
韩孟联句,字字生造,为古来所未有,学者不可不穷其变。
《岘佣说诗》
七古盛唐以后,继少陵而霸者,唯有韩公
韩公七古,殊有雄强奇杰之气,微嫌少变化耳。
《岘佣说诗》
少陵七古,多用对偶;退之七古,多用单行。
退之笔力雄劲,单行亦不嫌弱,终觉钤刺处太少。
《岘佣说诗》
少陵七古,间用比兴;退之则纯是赋。
其源出于陆士衡,而隳其体貌。
盘空硬语,抉奥险词,雅音璆然,独造雄占。
郊、岛、卢同,相与并作。
五言长篇,嫌见排比之迹耳。
《诗学渊源》
其诗格律严密,精于古韵。
全集所载,《琴操》最佳。
古诗硬语盘空,奇崛可喜,唯以才气自雄,排阖过甚,转觉为累,又善押强韵,故时伤于粗险。
诗至汉魏以降,属文叙事,或取一端,以简为资,颇不尚奇。
盛唐诸人开拓意境,始为铺张,然亦略工点缀,未以此为能事也。
而务其极,虚实互用,类以文法为诗,反复驰骋,以多为胜,篇什过长,辞旨繁冗,或失之粗率。
其律诗典雅,则仍大历之旧,较之古诗,而目全非矣。
绝句以五言为胜,七言质实,故少风致,综其敝则务在必胜,故时有过火语。
令人莫耐。
潼关》之作,格尤凡下。
赵宋诗人,每宗师之,取法乎中,则斯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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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中唐 772 — 84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72—842 【介绍】: 洛阳人,自言系出中山字梦得
德宗贞元进士,又登博学宏辞科
监察御史,以参与王叔文政治革新,贬朗州司马,迁连州刺史
裴度荐为太子宾客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
柳宗元友善,并称“刘柳”。
又与白居易唱和,并称“刘白”。
工诗,曾仿民歌体作《竹枝词》、《柳枝词》、《插田歌》等组诗。
又著有《天论》等。
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72—842 字梦得排行二十八
匈奴族后裔,北魏孝文帝时改汉姓,占籍洛阳(今属河南)
唐安史之乱时,全家避居嘉兴(今属浙江)刘禹锡自称“余少为江南客”(《金陵五题》引)。
贞元九年(793),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
十一年,登吏部取士科,开始进入仕途。
二十一年(当年八月改元永贞),顺宗即位,任用王叔文改革弊政,刘禹锡时任屯田员外郎,为革新之核心人物,被称为“二王(叔文、伾)刘柳(宗元)”。
顺宗被迫让位与宪宗,革新失败,刘禹锡贬为朗州司马
元和十年(815)召回,又出为连州刺史,历、和二州。
文宗初,为主客礼部郎中,兼集贤殿学士
不久,出为苏、、同三州刺史
开成元年(836),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武宗初,加检校礼部尚书衔。
世称刘宾客刘尚书
刘禹锡生平见其临终前所撰《子刘子自传》,新、旧《唐书》本传,及今人卞孝所著《刘禹锡年谱》、《刘禹锡丛考》、《刘禹锡评传》。
刘禹锡以诗文称,哲理亦佳。
“早与柳宗元为文章之友,称‘刘柳’,晚与居易为诗友,号‘刘白’”(《郡斋读书志》卷四上)。
存诗约800余首,名篇甚多。
评者谓其“无体不备,蔚为大家”(清管世铭《读雪山房唐诗钞序例》)。
“乐府小章,优于大篇”(宋黄庭坚《跋刘梦得〈三阁辞〉》)。
“七言尤工”(宋张戒岁寒堂诗话》卷上)。
“绝句尤工”(宋刘克庄后村诗话》前集卷一)。
又谓其“始以议论入诗,下开杜紫微一派”。
“《竹枝》始于刘梦得,……后人仿为之者,总无能掩出其上也”(《读雪山房唐诗钞序例》)。
刘禹锡“为诗用僻事,须有来处”(《刘宾客嘉话录》)之主张,为宋代江西诗派所信服(参阅清赵翼瓯北诗话》卷八),所撰之若干作品,已开江西诗派风气(参阅元方回瀛奎律髓》卷一〇、清纪昀《瀛奎律髓刊误》卷四八)。
其诗文合集,以《四部丛刊》本《刘梦得文集》、《四部备要》本《刘宾客文集》较通行,中华书局《中国古典文学基本丛书》本《刘禹锡集》较完备。
注本有近人瞿蜕园《刘禹锡集笺證》。
全唐诗》编为12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6首,断句5句。
唐诗汇评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洛阳(今属河南)人。
贞元九年进士第,又登吏部取士科,授大子校书
淮南节度使杜佑从事,调渭南主薄
入为监察御史
永贞元年,转屯田员外郎判度支盐铁案
参与王叔文革新活动。
宪宗主,贬连州刺史,再贬朗州司马
元和十年奉诏还京,因作诗语涉讥刺,复贬授播州刺史,改连州
长庆宝历中,历、和二州刺史
大和初,入朝为主客礼部郎中,充集贤直学士,复出为苏、、同三州刺史
开成元年,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改秘书监分司,加检校礼部尚书
卒,世称刘宾客
禹锡诗造精绝白居易称之为“诗豪”。
白居易并称“刘白”,与柳宗元并称“刘柳”。
有《刘禹锡集》四十卷,宋初佚其十卷。
今有《刘梦得文集》(一名《刘宾客文集》)四十卷行世,其中《外集》十卷乃北宋宋敏求所辑。
全唐诗》编诗十二卷。
词学图录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
洛阳人
晚迁太子宾客,终于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
有《刘宾客文集》,词存40余首。
刘禹锡772—842唐代文学家、哲学家。
字梦得
洛阳(今河南洛阳)人,自称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故又称中山人
德宗贞元九年(793)进士博学宏词二科,历官监察御史郎州司马连州刺史太子宾客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
唐代古文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与柳宗元并称“刘柳”,又与白居易并称“刘白”。
有《刘宾客集》。
游览黄鹤楼时曾写下《武昌老人说笛歌》《出鄂州界怀表臣》及《梦黄鹤楼》等诗。
禹锡字梦得
彭城人
贞元九年进士
又登博学宏词科
顺宗朝擢屯田员外郎
宪宗立
连州刺史
开成中官至太子宾客分司
会昌二年卒。
年七十一。
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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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白居易《刘白唱和集解》
彭城刘梦得,诗豪者也,其锋森然,少敢当者。
瑰奇美丽主:武元衡
上入室一人:刘禹锡
素善诗,晚节尤精,与白居易酬复颇多,居易以诗自名者,尝推为“诗豪”。
《蔡百衲诗评》
刘梦得诗,典则既高,滋味亦厚。
但正若巧匠矜能,不见少拙。
《童蒙诗训》
苏子由晚年多令人学刘禹锡诗,以为用意深远,有曲折处。
李义山刘梦得杜牧之三人,笔力不能相上下,大抵工律诗而不工古诗,七言尤工,五言微弱,虽有佳句,然不能如韦、、王、孟之高致也,义山多奇趣,梦得有高韵,牧之专事华藻,此其优劣耳。
大历后,刘梦得之绝句,张籍王建之乐府,我所深取耳。
刘梦得文不及诗。
山谷云:大概刘梦得乐府,小章优于大篇,诗优于他文耳。
上自齐梁诸公,下至刘梦得温飞卿辈,往往以绮丽风花累其正气,其过在于理不胜而词有馀也。
《臞翁诗评》
刘梦得如镂冰雕琼,流光自照。
刘梦得诗格高,在元、白之上,长庆以后诗人皆不能及。
且是句句分晓,不吃气力,别无暗昧关锁。
《吟谱》
刘禹锡诗以意为主,有气骨。
元和以后,诗人之全集可观者数家,当以刘禹锡为第一。
其诗入选及人所脍炙,不下百首矣……宛有六朝风致,尤可喜也。
唐七言律……梦得骨力豪劲,在中、晚间自为一格,又一变也。
刘梦得七言绝,柳子厚五言古,俱深于哀怨,谓骚之馀派可。
刘婉多风,直损致,世称韦柳,则以本色见长耳。
禹锡有诗豪之目。
其诗气该今古,词总平实,运用似无甚过人,却都惬人意,语语可歌,其才情之最豪者。
司空图尝言:禹锡杨巨源诗各有胜会,两人格律精切欲同;然刘得之易,杨却得之难,入处迥异尔。
《诗源辨体》
刘虽与内齐名,而其集变体实少。
五七言古及五言律俱未为工,七言律……两三篇声有类盛唐,……七言绝气格甚胜。
《载酒园诗话又编》
刘梦得五言古诗,多学南北朝
如《观舞柘枝》曰:“曲尽回身处,层波犹注人。
”宫体中佳语也。
唯近体中间杂古调,终有乌孙学汉之讥,不若唐音自佳。
《载酒园诗话又编》
梦得佳诗,多在朗、连、夔、和时作,主客以后,始事疏纵,其与白傅倡和者,尤多老人衰飒之音。
长律虽有美言,亦多语工而调熟。
《五七言今体诗钞》
东坡天才,有不可思议处,其七律只用梦得香山格调。
《初白庵诗评》
陆放翁七律全学刘宾客,细味乃得之。
大历十子后,刘梦得骨干气魄,似又高于随州
人与乐天并称,缘刘、白有《倡和集》耳。
白之浅易,未可同日语也。
《唐诗别裁》
大历后诗,梦得高广文房。
白傅唱和,故称“刘白”。
实刘以风格胜,以近情胜,各自成家,不相肖也。
新城公曰:“刘史部公他云:‘七律较五律多二字耳,其难什倍,譬开硬弩,只到七分,若到十分满,古今亦罕矣。
……求其十分满者,惟杜甫李颀李商隐陆游,及明之空同、沧溟二李数家耳。
’”愚谓王维刘禹锡亦有十分满者,岂反作故翁、沧溟下耶?
刘宾客之能事,全在《竹枝同》,至于铺陈排比,辄有怆俗之气。
山谷云:“梦得竹枝》九章,词意高妙,昔子瞻尝闻余咏第一篇,叹曰:‘此奔轶绝尘,不可追也。
’”义云:“梦得乐府小章,优于大篇。
”极为确论。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刘宾客长篇,虽不逮韩之奇横,而健举略足相当。
七古刘之敌韩,犹五古郊之匹愈也。
即梦得五言,亦自质雅可诵。
世乃谓其不工古诗,何其武断!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至刘、出,乃复见诗人本色,观听为之一变,子厚骨耸,梦得气雄,元和之二豪也。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刘宾客无体不备,蔚为大家,绝句中之山海也。
始以议论入诗,下开杜紫微一派。
《静居绪言》
梦得古诗边幅较文房为大,律诗不及。
其酷嗜杜陵“年去年来洞庭上,白蘋愁杀白头人”,及张籍“药酒欲开期好客,朝衣暂脱见闹身”,又爱吟右丞“兴阑啼鸟缓,坐久落花多,”亦可知其用意处。
《退馀丛话》
大抵七律最忌率易成章。
今人多著意颔联,能讲究起句及结句者甚少。
又五、六一联,每患气弱,或不能开宕。
刘梦得于此处倍研练,能操笔,最可法。
乐天梦得为诗豪,又谓其诗“在处应有神物护持”。
予读其集,唯律绝过人,古诗三卷,风格平弱,雅不足称作者。
大约梦得才人,一直说去,不见艰难吃力,是其胜于诸家处,然少顿枰沉郁,又无自己在诗内,所以不及杜公。
先君云:七律中以文言叙俗情入妙者,刘宾客也。
次则义山
义山资之以藻饰。
《艺概》
刘梦得诗稍近径露,大抵骨胜于白,而韵逊于
要其名隽独得之句,亦不能掩也。
《唐诗五七言近体五七言绝句选评》
中唐七律,梦得呵继随州
后人与乐天并称,因刘、白有唱和集耳,神彩骨干,恶可同日语?
《桐城吴先生评点唐诗鼓吹》
昔人论刘梦得为豪放,其体为东坡七律所自出,固不得而轻议之也。
《诗法萃编》
唐人擅长七律者,老杜外……中唐作者,刘梦得刘文房皆巨擘。
《老生常谈》
七律与以工部为宗,附以刘梦得李义山两家。
《东目馆诗见》
梦得歌行,咏古皆爽脆,饶别致。
五作极精深,惟五古多涩雅处。
《东目馆诗见》
梦得主怨刺,故胜《主客阁》列之“瑰奇美丽”,尚未觉其典则高而滋味厚也。
谓乐府小章优于大篇,山谷实具只服。
五言体杂不一。
有如“深春风日净”、“昔听东武吟”等篇,宛转徘徊,取涂乐府;“秋江早望”、“谪居悼往”,则结休允晖。
若“水禽残月”,模休文之韵思;“楚望苍然”,结韩卿之茂体。
馀或放言理,失于音调,未求刻意,累在才多也。
《女儿》作楚挽之哀词,《泰娘》谱新声之凄奏,七言此其选矣。
《聚蚊》、《百舌》托意深微,亦得乐府遗意。
律体独多,莹瑕间采。
《诗学渊源》
其诗极似王维,清新流丽,格调自高。
长篇间入魏晋,元和诗人自当首屈一指。
韩、刘、元、白虽属异曲,未见同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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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中唐 779 — 831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79—831 【介绍】: 河南人字微之
历举明经、书判拔萃、才识兼茂明于体用诸科,宪宗元和初左拾遗
论事为执政者所忌,出为河南,复迁监察御史
内官争厅,贬江陵士曹参军
元和末召拜膳部员外郎
穆宗长庆中荆南监军宦官崔潭峻进其歌词于帝,擢知制诰,进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承旨,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裴度弹劾而罢相,出为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
文宗大和中,官武昌节度使,卒。
诗风平易,与白居易齐名,时称元白,号“元和体”。
宫中呼为“元才子”。
越州窦巩唱和,号“兰亭绝唱”。
所作传奇《会真记》为后来《西厢记》所本。
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79—831 字微之别字威明排行九洛阳(今属河南)人。
北魏鲜卑族拓跋部后裔。
八岁丧父,受异母兄排挤,随生母郑氏远赴凤翔,依倚舅族。
贞元九年(793)明经擢第。
十九年,登书判拔萃科
元和元年(806),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
元稹受知于宰相裴垍,任监察御史,勇于弹劾,得罪宦官权贵,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
通州司马虢州长史
裴垍去世,元稹政治上失去倚靠,转而依附宦官崔潭峻。
元和十四年,回朝任膳部员外郎
次年,得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承旨
长庆二年(822),以工部侍郎同平章事
居相位三月,为李逢吉所倾,出为同州刺史,历浙东观察使尚书左丞武昌军节度使,卒于镇。
其生平见白居易所撰墓志铭,新、旧《唐书》本传,及今人卞孝所著《元稹年谱》。
元稹为著名之传奇作家和诗人。
其诗与白居易齐名,并称“元白”。
风格相近,合称“元白体”。
元稹诗歌创作中,乐府诗占重要地位。
素推崇杜甫之创作,继承其“即事名篇”之精神,与李绅白居易等一同创作新乐府。
其后,又与刘猛李馀一同创作“虽用古题,全无古义”、“颇同古义,全创新词”之古乐府。
元稹诗中,艳体诗与悼亡诗最具特色。
前者大多是追念少时情人之作,后者则为悼念亡妻韦丛而作。
在诗歌形式方面,“古人酬唱不次韵,此风始盛于元、白,皮、陆”(宋严羽沧浪诗话·诗评》)。
元稹李绅合撰《莺莺传》及《歌》,是贞元元和间新兴之传奇体裁(参阅今人陈寅恪元白诗笺證稿》第一章)。
评者认为:“中唐诗以韩、孟,元、白为最。
韩、孟尚奇警,务言人所不敢言;元、白尚坦易,务言人所共欲言。
……此元、白较胜于韩、孟。
”(清赵翼瓯北诗话》卷四)元稹诗文合集,名《元氏长庆集》,《四部丛刊》本及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钞本较通行,中华书局《中国古典文学基本丛书》本《元稹集》较完备。
注本有今人杨军《元稹集编年笺注》。
全唐诗》编其诗为28卷。
《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10首,断句53。
唐诗汇评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今河南洛阳)人。
贞元九年(793),以明经登第十八年,举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
元和元年,复登制举甲科,授左拾遗,贬河南
四年,拜监察御史奉使东川,又分司东台,以执法不回触怒权贵,贬江陵士曹参军
九年,移唐邓从事,历通州司马虢州长史
十四年,征为膳部员外郎,累迁祠部郎中知制诰翰林学士中书舍人
长庆二年二月,拜相,六月,出为同州刺史
次年,授浙东观察使
大和三年,入为尚书左丞,寻出为武昌节度使,卒于镇。
白居易为至交,同倡新乐府,唱和极多,世称“元白”,诗称“元白体”。
有《元氏长庆集》一百卷,又《小集》十卷,均佚。
宋人辑有《元氏长庆集》六十卷行世。
全唐诗》编诗二十八卷。
元稹779~831唐代诗人、文学家
字微之别字威明河南洛阳人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世孙。
少时即有才名,贞元十九年(803)明经登第,授秘书省校书郎,曾任江陵府士曹参军翰林承旨学士等职,官至宰相同平章事)。
卒于江夏武昌武昌军节度使任所,追赠尚书右仆射
与挚友白居易共倡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
有《元氏长庆集》。
曾数次在黄鹤楼宴游,其副手窦巩诗云:“时奉登楼宴,闲休上水船。
皇甫枚元稹烹鲤得镜》云:“丞相元稹镇江也,尝秋夕黄鹤楼
”《太平广记》中亦载有元稹黄鹤楼“烹鲤得镜”的轶事。
字微之
河南人
明经判入等。
校书郎
元和元年举制科。
对策第一。
左拾遗
穆宗朝擢祠部郎中知制诰
翰林承旨学士
长庆二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同州刺史
改浙东观察使
太和四年武昌节度使
卒年五十三。
右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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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白居易《河南元公墓志铭》
)尤工诗,在翰林时,穆宗前后索诗数百篇,命左右讽咏,宫中呼为“元才子”,自六宫两都八方至南蛮东夷国,皆写传之。
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下珠玉。
顾陶《唐诗类选沿序》
元相国白尚书居易,擅名一时,天下称为“元白”、学者翕然,号“元和诗”。
杜牧《唐故平卢军节度巡官陇西李府君墓志铭》
李戡语:自元和己来,有元、白诗者,纤艳不逞,非庄士雅人,多为其所破坏。
流于民间,疏于屏壁,子父女母,交口教授,淫言媟语,冬寒夏热,入人肌骨,不可除去。
吾无位,不得用法以治之。
广大教化主:白居易
……入室三人:张祜羊士谔元稹
黄滔《答陈磻隐论诗书》
大唐前有李、杜,后有元、白,信若沧溟无际,平岳干天,
韦毂《才调集序》
暇日因阅李、杜集,元、白诗,其间天海混茫,风流挺特。
《旧唐书•元稹传》
聪警绝人,年少有才名,与太原白居易友善。
工为诗,善状咏风态物色,当时言诗者称“元白”焉。
自衣冠士子,至闾阎下俚,悉传讽之,号为“元和体”。
苏轼《祭柳子玉文》
元轻白俗。
谢迈《书元稹遗事》
白居易同时,俱以诗名天下,然多纤艳无实之语,其不足论明矣。
元、内、张籍诗,皆自陶、阮中出,专以道得人心中事为工,本不应格卑。
但其词伤于太烦,其意伤于太尽,遂成冗长皂陋尔。
比之吴融韩偓俳优之词,号为格卑,则有间矣。
若收敛其词,而少加含蓄,其意味岂复可及也!
《臞翁诗评》
元微之李龟年说天宝遗事,貌悴而神不伤。
高秀实云:元微之诗,艳丽而有骨。
元、白皆唐大诗人。余观古作者必以艰深文浅近,必以尖新革尘腐,二公独不然。
元好问《论诗三十首》
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
少陵自有连城璧,争奈微之识赋玞。
诗变体,往往宫中东色皆诵之,呼为才子。
然缀属虽广,乐府专其警策也。
白诗祖乐府,务欲为风俗之用。元与白同志。白意古词俗,元词古意俗。
元、白潦倒成家,意必尽言,言必尽兴,然其力足以达之。
微之多深着色,乐天多浅着趣;趣近自然,而色亦非貌取也。
总皆降格为。
凡意欲其近,体欲其轻,色欲其妍,声欲其脆:此数者,格之所由降也。
元、白偷快意,则纵肆为之矣。
钟云:元、白浅俚处,皆不足为病,正恶其太直耳。诗贵言其所欲言,非直之谓也;直则不必为诗矣。又二人酬唱,似惟恐一语或异,是其大病。所谓同调,亦不在语语同也。
唐七言歌行……太白少陵,化而大矣,能事毕矣。
降时钱、刘,神情未远,气骨顿衰。
元相、白傅,起而振之,敷演有馀,步骤不足。
元微之以杜之铺陈终始,排比故实,大或千言,小犹数百,为非李所及。
白乐天亦云:杜诗贯穿古今,诊缕格律,尽善尽美,过于李。
二公盖专以排律及五言大篇定李、杜优劣,不知杜句律之高,自在才具兼该,笔力变化,亦不专在排比铺陈,贯穿诊缕也。
深于杜者,要自得之。
《诗源辨体》
元微之少年与白乐天角靡骋博,故称“元白”,然元实不如白。
白五言古入录者,虽长篇而体自匀称,意白联络;元体多冗漫,意多散缓,而语更轻率,可采者不能十一。
……故知微之本非乐天俦耳。
《诗源辨体》
东坡言“元轻白俗”,昔人谓为定论。
尝读微之《连昌宫词》及七言律一二入选者,声气似胜,乌得为轻?
既而读其集,惟五言排律长篇及窄韵者稍工,馀不免太轻率耳。
《诗源辨体》
元不如白,乃是功有疏密,非才有大小也,观张文潜乐天,及微之《酬乐天诗序》,便可知矣。
《载酒园诗话又编》
诗至元白,实又一大变。
两人虽并称,亦各有不同。
选语之工,白不如元;波澜之阔,元不如白。
白苍莽中间存古调,元精工处亦杂新声。
既由风气转移,亦自材质有限。
《唐音审体》
元、白号称大家,皆以长篇擅胜,其于七肓八句,竟似无意求工。
《唐音审体》
元相用笔专以段落曲折见奇,亦前古所未有。其大篇多冗长,《才调集》所载多靡艳。
《唐音审体》
元相诗以风致宕逸自喜,世因有“元轻”之目……元白绝唱,乐府歌行第一,长韵律诗次之,七言四韵又其次也。
李长吉诗云:“骨重神寒天庙器。
”“骨赏神寒”四字,可喻诗品。
……元、白正坐少此四字,故其品不贵。
元稹作意胜于白,不及内舂容暇豫。
白俚俗处而雅亦在其中,终非庸近可拟。
二人同时得盛名,必有其实,俱未可轻议也。
《唐诗别裁》
白乐天同对策,同倡和,诗称“元白体”,其实远不逮白。
白修直中皆雅音,元意拙语纤,又流于涩。
东坡品为“元轻白俗”,非定论了。
元、白诗,言浅而思深,意微而词显,风人之能事也。
至于属对精警,使事严切,章法变化,条理井然,其俚俗处,而雅亦在其中,杜浣花之后不可多得者也。
盖因元和长庆间,与开元天宝时,诗之运会,又当一变,故知之者少。
而其即用现前俚语,如“矮张”、“短李”之类,断不可学。
元、白在唐朝所以能独竖一帜者,正为其不袭盛唐窠臼也。
张、王已不规规于格律声音之似古矣,至元、白乃又伸缩柚换,至于不可思议,一层之外,又有一层,古人必无依样临摹以为近者也。
诗至元、白,针线钩贯,无乎不到:所以不及前人者,太露太尽耳。
《读雪山房唐诗钞•七律凡例》
元微之太近甜俗,一篇而外,不可强登也。
其源与香山同出一科,而气格就衰,神情又减,《遣兴》诸章,情然苕秀,知非刻意之作;惟其璆然天籁,乃偶得之。
江陵三梦》,则潘岳悼亡,江淹清减,情至文生,古今一致,《曲江》百韵,与乐天讽喻同规。
《连昌》一篇,足媲华清《长恨》。
《元白诗笺证稿》
微之自编诗集,以悼亡诗与艳情分归两类……微之以绝代之才华,抒写男女生死离别悲欢之情感,其哀艳缠绵,不仅在唐人诗中不可多见,而影响于后来之文学者尤臣。
《元白诗笺证稿》
微之打题乐府,殊觉其旨趣丰富,文采艳发,似胜于其新题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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